6月23日，国家网信办发布通报，经查，有10家网络直播平台存在传播低俗庸俗内容等问题，未能有效履行企业主体责任。国家网信办指导属地网信办依法依规约谈上述平台企业。

国家网信办一周前的通报提到，国内31家主要网络直播平台普遍存在内容生态不良现象，不同程度地存在内容低俗庸俗问题，其中包括留言互动、弹幕和用户账号注册疏于管理，违法违规信息层出不穷等。

值得注意的是，南都记者实测发现，围绕直播平台的“数据刷量”生意仍非常活跃，有卖家宣称可提供真人互动及评论，在这背后还暗藏着招募真人做直播刷粉、刷人气的灰产。

整改：有平台提示禁止未成年人直播、观看和消费，公会被要求加强审核

国家网信办通报后，各地网信办陆续约谈、处置属地相关网络直播平台，视违规情节对相关平台分别采取停止主要频道内容更新、暂停新用户注册、限期整改等处置措施。

6月22日，浙江网信办约谈欢乐直播、疯播直播，要求全面清理违法违规内容。同日，北京网信办处置花椒直播、全民小视频等。6月23日，广东网信办会同多部门，依法约谈虎牙直播负责人，责令其立即开展全面整改、暂停“推荐”“视频”“陪玩”等主要频道内容更新、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并依法对虎牙直播予以罚款的行政处罚。

南都记者留意到，截至6月30日，斗鱼、虎牙、映客、疯播均在App内显著位置展示了正在整改的通知，称自6月23日0时起推荐页暂停使用。虎牙停更“推荐”频道，下线整改“陪玩”“视频”频道；斗鱼下线整改“陪玩”频道；B站下线整改“搞笑视频”频道。

疯播直播首页展示了落款时间为6月22日的《主播直播规范》，要求主播严格执行原绿色文明直播公约，其中提到严禁恶意诱导用户高额消费、禁止未成年人直播、观看和消费，严禁以任何形式传播、宣扬、展示任何形式的赌博、返利等行为。

这则规范最后留下了举报渠道，“用户发现不良直播内容投诉请联系公众号官方客服。”

6月24日，一家业内规模较大的主播公会负责人蜜桃（化名）告诉南都记者，她所在的公会近期不断收到直播平台运营经理的提醒，要求提高直播内容的审核标准，并表示如果发现违规行为，将给予警告和封号处理。

据她提供的一封映客直播的最新通知显示，要求禁止胸部露沟，禁止大规模露脐、露点、露背；禁止穿齐裆裤、高叉裤裙、露臀线；禁止俯身露胸，抖胸等内容低俗行为；严禁在敏感部位书写、绘画等。

“我们也关注到了最新的网信办的约谈，所以最近都很谨慎小心。”另一家直播公会的工作人员伯明（化名）告诉南都记者，会根据各大平台的整改要求对主播制定更具体的规章制度，“一定要做绿色直播，领口不能太低，不能做很多暗示性的动作。”

一家上海的中等规模的游戏直播平台的资深运营经理也向南都记者表示，受到严厉监管的平台方目前也是“如履薄冰”，“类似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没有大公司那样强大的风控团队，对于行为较为出格的主播，除了依靠技术团队，也要依靠人工查看。”

据他介绍，全公司的员工只要在刷新App时看到违规直播内容，都会直接要求人工审核团队立刻关闭直播间。

周边生意：“直播刷粉”仍活跃，24元可买2万个直播人气

一周前，国家网信办的通报中曾指出，直播平台“留言互动、弹幕和用户账号注册疏于管理，违法违规信息层出不穷”。

南都记者最新了解发现，多个“直播刷粉”QQ群依然活跃。6月24日，一提供直播刷量刷评论服务的商家向南都记者表示，提供直播平台的作品链接即可下单，其宣称操作均由真人兼职用户进行，一机一号，拥有独立IP和独立ID。

南都记者实测直播流量售卖服务。

该商家建设了一个专门处理订单的网页，提供虎牙直播、花椒直播、哔哩哔哩等十余个平台的刷量、涨粉和评论服务。根据商家提供的数据，该平台已达成超过2千个订单。

该商家提供的报价显示，在花椒直播，24元可买到2万个直播人气，120元可买到2万个直播粉丝，8元可买到2万个回放。哔哩哔哩的1万粉丝标价168元，1万赞标价74元，65元可买1000个投币。其他直播平台上的100个真人粉丝还有的售价59元，并称64元可买100个真人评论。

在其他QQ群内，南都记者也发现了与上述网站同类的自助刷粉网站链接。在一群聊里，智能群助手反复在群内发送一个网站链接，买家可以在该网站内自助下单，商品中就包括短视频平台直播人气刷单，50个人气报价1.95元。

除了可以直接下单买粉、刷人气，买家还可以通过该网站开通同类分站赚钱。据介绍，所有商品由该网站的主站提供，买家只需将分站域名发送给下游买家，下游买家下单付款后，开分站的买家便可赚取其中差价，并称“可以自己设置销售价格”。

南都记者进一步了解发现，在这类刷粉交易上游，还存在一条从真人兼职刷单到业务推广的灰产供应链。

在一水军贴吧中，有楼主在贴子里打出“网络兼职，宝妈学生”“真人直播互动”“真人粉丝点赞”等广告，招幕宝妈学生群体网络兼职，为直播刷人气、刷赞。

不仅如此，这些声称“有途径可以刷人气”的卖家，还进一步招聘帮其推广业务的人，吸引更多有直播刷粉、刷点赞量需求的客户下单。6月28日，一做推广刷直播人气、直播点赞等业务的商家也曾告诉南都记者正在招兼职，兼职内容则是帮其在群聊里发送包含直播刷单等业务的广告，吸引客户。该商家介绍，兼职帮其推广的报酬则是销售金额的百分之五，当销售金额超过50元可获取百分之十的酬金，每天售出100元以上单量奖励2元。

据悉，为期半年的网络直播专项整治和规范管理工作仍在继续。国家网信办有关负责人强调，此次对31家网络直播平台全面巡查，旨在督促主要平台切实履行主体责任和社会责任，守牢法律底线、道德底线和安全底线，自觉完善平台规则，优化系统功能，改进算法推荐，强化主播管理，最大限度压缩低俗不良信息生存空间，不断提升直播内容质量，为广大网民提供更多更好的文化产品和服务，推动网络直播行业健康有序发展。

出品：南都新业态法治研究中心

采写：南都记者 诸未静 林子沛 敖银雪

法治在线丨揭秘股市“黑嘴”圈钱术 多种手段引投资者入局

山东的王先生在网络上找到了一个专业的股票咨询公司，准备学习如何炒股，本以为听从对方的推荐炒股能赚钱，但是却没想到，自己遇到的竟是股市“黑嘴”，他们推荐的也不是优质股、潜力股，而是忽悠王先生等人高价买入他们操纵的股票，在短时间内攫取巨额违法所得。去年9月，最高检驻中国证监会检察室成立，加大打击这类操纵证券市场犯罪。

操纵股票牟利 “黑嘴”如何引投资者入局

在这段直播视频里，一名自称是荐股大师的男子正在向大家推荐一只股票，他信誓旦旦地声称，只要跟随自己进行操作，就一定能赚钱。此时，来自山东的王先生正坐在电脑前，等待着跟随对方的指令买卖股票，他畅想着这次自己能大赚一笔，那么实际的情况会如他所愿吗？

时间回到2018年年初，当时，刚开始炒股的王先生在网络上搜索相关信息时，在一个视频平台上关注到了一个讲评股票的栏目，在这里，有一群所谓的荐股专家每天都会分享选股买股的知识和建议，并称可以带人一起炒股，在关注了一段时间后，王先生发现对方推荐的多只股票确实都有不错的收益，所以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联系了对方。

当事人 王先生：后来打电话聊了几次，觉得他们挺专业，也很正规，我就给公司的指定账户上转过去2万多块钱，又通过公司指定的网站签订了委托合同。

签订委托合同后，这家公司表示已专门安排了一位工作人员和王先生联系，于是，王先生便开始按照对方给出的建议，先购买了少量股票试试水，一个月后也确实获得了一些收益。

当事人 王先生：一开始给我推荐股票，我都赚了一点，不多，总共1万多块钱吧。

投资了一段时间，王先生觉得这家公司推荐的股票确实不错，为了赚取更多的收益，他的投入也在一点点加大。

时间来到2018年3月27日，这天，这个助理向他推荐了一只股票，正是网络视频中那名主播推荐的股票。有了之前赚钱的经历，王先生对此深信不疑，他准备这次投入更大一些。3月28日股市开盘后，他一口气买入了150多万元的股票。可到了第二天，这只股票的走势却出乎他的意料。

当事人 王先生：第二天中午快停盘的时候，这只股票就吃了个跌停板。之后赶紧卖掉了，两天时间我就赔了30多万元。

王先生有些奇怪，自己是完全按照这些专业人士的指令买卖股票，为何这次会亏损如此多呢？其实，这个所谓的荐股专家推荐王先生这只股票，是预谋已久的，王先生早已落入了他们设下的圈套。

同样上当的还有朱先生，他也是听了别人推荐买的这只股票，买入的时间和王先生是同一天，也同样亏了不少钱，这难道是巧合吗？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

当事人 朱先生：在那次买入前半年左右，某个团队的客服要求加我微信，他给我介绍这个团队是专门做股票咨询的。

朱先生炒过几年股，所以一开始他还是比较谨慎，并没有马上和对方签订合同，而是选择先观望。

当事人 朱先生：刚开始我不信，观望了大半年吧，我有了一点兴趣。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朱先生认为这家公司确实很专业，推荐的股票也都不错，于是他也和对方签订了合同。到了2018年3月27日，朱先生收到了和王先生相同的买股指令。

当事人 朱先生：(2018年)3月28日下午开盘后不久，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买入这只股票，我就买入了16900股。

结果和王先生一样，朱先生也在这次交易中亏了不少。按理说，炒股本来就是有赚有亏，自担风险，开始王先生和朱先生也以为是股价的正常波动，亏钱只是自己运气不好而已。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还有很多股民也经历了相同的遭遇，他们都是听从了一些所谓的荐股人士的建议，在2018年3月28日这一天买入了同一只股票，而买入后，股票就立马跌停套牢。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

操纵证券市场案背后 藏着哪些团伙

这些股民的遭遇很快引起了执法机关的注意，这背后很可能涉及一起操纵证券市场的案件，而在这其中给人推荐股票的所谓“专家”，他们有个称呼叫做股市“黑嘴”，这些人在这类案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起操纵证券市场案的背后，还藏着怎样的一个犯罪团伙呢？

经过初步侦查，办案单位确定这个犯罪团伙的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八十二条，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罪。

201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进行了修订，结合注册制改革实践，对证券违法活动进一步明确了责任边界、加大了处罚力度。检察机关也在相关法律的框架内，探索如何打击证券违法犯罪，保障金融市场健康发展。

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四检察厅厅长 张晓津：此类操纵行为，包括所有的操纵股市的行为，实际上既损害了投资者的合法权益，更是对整个金融市场管理秩序的侵害，同时我们整个的资本市场的信心也会受到很大冲击，进而影响整个资本市场在整个国家经济发展当中的重要作用。

在这起涉嫌以“黑嘴”操纵证券市场的案件中，公安部指定山东省淄博市公安局立案侦查，同时，淄博市人民检察院提前介入，引导公安机关侦查取证。

淄博市张店区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孙琰冰：介入该案后，我们立即与公安机关进行案情会商，明确侦查方向和取证重点。特别是建议将操纵证券市场的选股融资、吸筹建仓、炒作拉升、崩盘获利作为一个整体来审视。

办案人员对上海证券交易所提供的相关数据进行调查后发现，从2017年12月开始，有多达55个股市账户在频繁买卖大量涉案代码股票，而且这些账户存在交易趋同现象。

淄博市张店区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孙琰冰：所谓交易趋同，就是某些个人账户或者机构账户交易的多只股票高度重合，且在相近的时间段内同买同卖，即某些账户交易的股票品种及交易时间基本一致。

办案人员介绍，这些账号很有可能是这个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的犯罪团伙所控制。随后，他们对涉案股票交易异常的情况进行了调查后，一个以郑某为首的犯罪团伙浮出水面。

经过调查发现，郑某等人在2017年12月6日到2018年3月30日77个交易日内，在浙江、重庆等地设立多个操盘点并组建操盘团队，开设55个账户先后建仓，连续买卖涉案股票。其间，这个犯罪团伙最多时持有股票占到了涉案股票实际流通股总量的36.48%，严重影响了该股的交易价格和交易量。他们的行为已经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罪。

郑某等人投入大量资金购买该只股票后，必须要在高点套现卖出获利，这也就意味着需要有人在高位购买他们手上的股票。那么，涉案犯罪团伙是如何让别人心甘情愿地接手他们手中如此大数量的股票呢？

淄博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王艳芳：郑某等人想要获利，必须有人来高位接盘。基于这样的判断，侦查人员对郑某实际控制并使用的银行账户进行了调查，通过调查发现，郑某控制的账户在涉案股票高价卖出后，与曹某等多人的账户有大额资金来往。

经过侦查发现，这个犯罪团伙中还有曹某这样的被称为股市“黑嘴”的人，他们在网络平台、社交媒体上以荐股大师的身份出现，以推荐股票，带人赚钱为卖点来吸引普通股民。

淄博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王艳芳：一般是投资公司顾问和股票群群主，刚开始他们推荐的股票可能会有盈利。

获取股民信任后，这伙“黑嘴”按照郑某等人的计划，从2018年3月28日开始，鼓动包括王先生和朱先生在内的散户买入这个犯罪团伙挂单卖出的涉案股票，事后，郑某向曹某等人支付推票费1200万元。

淄博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王艳芳：曹某等人接到郑某指令后，立即通过微信通知了他们各自的下线，由下线通知散户集中购买涉案股票。

除了这样层层递进向特定股民推荐被操纵的股票外，郑某等人还向某证券公司支付推票费650万元，由所谓的“资深分析师”通过各个网络平台直播授课讲解股票知识，然后再向社会上不特定的股民推荐涉案股票和买入时机。利用这些手段，到3月30日，郑某等人就将手中价值1.7亿的股票基本卖出，从开始操盘到最后卖出，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郑某等人就非法获利5000余万元。

“黑嘴”存在 让案件更具有隐蔽性

2020年6月，淄博市人民检察院依法对郑某等人以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罪提起公诉，同年12月，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操纵证券市场罪判处郑某等14人五年六个月至一年不等有期徒刑，所有被告人均被判处罚金，没收违法所得。

淄博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 聂利民：在本案中犯罪分子利用部分股民的盲目性，通过微信群、QQ群、股吧等媒介，散发类似“某某股有庄家坐庄，股票会暴涨”的信息，吸引不明真相的散户接盘，诱导大量原本没有投资意愿、也没有风险承受力的人直接投资，最终蒙受巨大损失。

办案检察官介绍，这类犯罪中，股市“黑嘴”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来自某个正规的股票咨询公司，利用自己的身份与操盘、配资等犯罪分子互相勾结，共同操纵证券市场，侵害投资者合法权益。而且股市“黑嘴”的存在，让案件具有一定的隐蔽性。

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四检察厅厅长 张晓津：(黑嘴)通常在一定的范围内，他是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也正是利用他的影响力，利用老百姓对他的这种专业知识的信任，所以通过他的这种推荐，老百姓也很难了解他和每只股票有什么关联，根据股市的波动情况有赔有赚，这是通常的情况，那么有些时候也很难把赔或者是赚与荐股的人建立起这么直接的联系。

虽说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但是和正常投资盈亏不同的是，这类操纵证券市场案件中，“黑嘴”编造、传播虚假信息或者误导性信息，吸引投资者高位买入犯罪分子手中的高价股票，造成投资者亏损。操纵证券市场犯罪组织性强、危害性大，也是检察机关重点打击的违法犯罪之一。

涉案操盘方配资方“黑嘴” 环环设套

在操纵证券市场犯罪中，犯罪团伙的核心目的就是要把抬高的股票卖给其他股民，并以此获利，一般要出售的股票数量非常大，对时机的要求也很高，所以让股民在合适的时间买入指定的股票就成为他们能否得手的关键，而这正是股市“黑嘴”在这个犯罪团伙中所负责的部分，那么他们是如何一步步设下圈套的呢？

这是2020年9月9日，在某网络平台财经频道的一场直播，视频中这位主播情绪激昂，说着这些极具煽动性的话语，催促着股民买入他所推荐的这只股票，他也在直播中明确说到，只要今天买进去就能赚三个板，周五就可以逐步卖出。从直播的评论中可以看到，有些股民已经被他所鼓动，表示“已经买入”，“财富自由不是梦”，但这名主播其实就是一名股市“黑嘴”，他的目的是让这些被忽悠的股民在高位接盘他们所操纵的股票。

2020年10月，辽宁省公安厅接到公安部下发的案件线索，发现有一只股票交易情况有些异常。

抚顺市人民检察院第二检察部主任 李莹：在短短的不到200天的时间里，涉案股票的价格上涨了155%，同时涉案股票所属公司的财务状况却是不容乐观的，净利润更是出现了大幅度下滑。

正常来说，一家上市公司有如此多的利空消息，通常它的股价会下跌，但是涉案股票的股价非但没跌，反而大涨，非常可疑。经过初步调查，办案单位判断，这可能涉及操纵证券市场犯罪，于是辽宁省公安机关决定立案侦查，并指定抚顺市公安局办理，由于案情复杂，抚顺市人民检察院提前介入案件侦办。

抚顺市人民检察院第二检察部主任 李莹：我们初步判定这是一个有组织、有分工的犯罪团伙。第一部分就是所谓的操盘方，他们富有专业知识，负责来寻找目标股票。第二部分人员就是配资方，他们负责提供资金账户以及交易软件。在整个操纵过程当中，双方互相配合，利用资金优势持续拉高股票价格。

随着侦查深入，办案人员发现在这起案件中也有股市“黑嘴”的存在，他们在整个犯罪过程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办案人员发现，被“黑嘴”鼓动，最终进入圈套的既有炒股新手，也有一些老股民，那么“黑嘴”到底用了什么套路？为何会有这么多数量的股民会被他们所欺骗呢？

抚顺市人民检察院第二检察部副主任 徐娜：第一阶段拉粉丝进群，他们主要通过网络的微信号及大v的推荐，引流粉丝加入微信群，为后期在群内推荐目标股票做前期准备。

股市“黑嘴”大多活跃在网络平台上，发布一些股票相关的内容来吸引炒股人群，随后将有意向的股民拉入群内。很多股民也表示，一开始他们都比较小心谨慎，会选择先观望一段时间。而这个阶段，“黑嘴”团伙则会通过一些话术和手段，获取这些股民的信任。

抚顺市人民检察院第二检察部副主任 徐娜：“黑嘴”团队在粉丝群内发布股市热点及炒股心得，发布近期的优质股票，主要就是让股民信任其专业性，为后续的推荐做好铺垫。

在得到股民的信任后，股市“黑嘴”团伙会根据操盘者的需要，给他们下达指令，在指定的时间接手操盘方高位卖出的股票。

在这些“黑嘴”的协助下，这个犯罪团伙从2019年11月至2020年9月期间，集中资金优势连续买卖操纵2只股票，非法获利2.17亿余元。而“黑嘴”团伙分赃3千万元。日前，抚顺市人民检察院以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罪向抚顺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同时，检察机关在办案中也发现，“黑嘴”利用网络直播、微信群、投资论坛等网络平台获取流量，实施违法犯罪，下一步，检察机关也将发挥自身职能，督促职能部门加强对网络平台的监管，从源头上减少这类犯罪的发生。

2021年9月，最高检驻中国证监会检察室成立，持续加大对证券期货犯罪的惩治力度。根据最高人民检察院提供的数据，2021年全年，检察机关起诉证券期货犯罪229人，同比上升94%，并指导地方检察机关办理了康美药业、康得新等一批社会高度关注的证券期货违法犯罪重大案件。

针对证券期货犯罪案件难点多、争议多的现实状况，最高检还将继续出台办理证券期货犯罪案件的司法解释、指导意见等文件。同时，建立完善类案办理规范，边办案边总结，持续编发典型案例、指导性案例，发挥案例的引领、示范作用，并通过这些典型案件的办理，起到办理一案，治理一片的效果，推动从源头上预防违法、解决问题。

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四检察厅厅长 张晓津：在证监会成立驻会的检察室，它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加强我们形成行政执法与司法打击违法犯罪，特别是证券期货领域的违法犯罪的这种工作机制，我们建立了专业化的队伍，因为证券期货领域是属于专业性比较强的一项工作，我们必须通过专业化的建设，才能够提高我们惩治此类犯罪的能力和水平，保证这个效果，切实维护资本市场的秩序。

来源： 央视新闻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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